现代的励志人物故事

| 小龙

  现代的励志人物故事篇(一)

  罗永浩:一个天生刺儿头的胖子

  关于和命运的对峙、向庸俗的反抗,我身边没有人比老罗做得更好。

  我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到老罗是在新疆饭店门口,我们约好在那里碰面。那是某年的冬天,我在那里等了没几分钟,就远远看见一个披着军大衣的胖子迈着轻快的步子向我走来。我们羞涩的互相打了一个招呼,就直接奔进饭馆吃饭。

  我吃了不少,当然,他吃得更多,我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嘴唇像缝纫机般上上下下,以熟练纺织女工的速度消灭了整整一大盘羊肉串。吃完之后,他打了一个饱嗝,然后开始兴奋的跟我胡扯淡。

  在此之前,我自认为见过世面,看过不少美式脱口秀,了解幽默的来龙去脉,但还是被深深的迷住了。他讲述了自己当年在韩国的一些经历,夹杂着一些不干不净的字眼,对于我来说,那是非常新奇的体验:一个人马不停蹄的说着脏话,但你却笑得裂开了嘴,像吞了一个发夹。

  后来我们就熟了,一个瘦子和一个胖子,经常在夜晚流窜于中关村的各种拉面店和韩国饭馆,吃饱喝足之后就开始海阔天空的互相吹牛逼。但令我惭愧的是,我吹的牛逼连自己都忘了,但他吹的牛逼似乎都实现了。那时候,他说要办一个牛逼的网站,最后他办了;他说以后要拍电影,最后他拍了;他说要创业做老板,最后他做了。

  或许时光继续往前推,当罗永浩窝在东北一个边陲小镇的时候,也有一个像我一样的听众,满腹狐疑的看着这个高中辍学的人说他要当英语老师或者成为一名作家,露出一脸讪笑或者吃惊的神色,并且在心里嘀嘀咕咕:这傻逼到底是怎么啦?

  后来他一一兑现了他的念头,尽管没有那么轰轰烈烈,但相比较我,或者其他更多的人,他始终在鞭笞着自己的想法向前跑,永远没有一刻停滞的时候,哪怕他即将四十岁。关于和命运的对峙、向庸俗的反抗,我身边没有人比老罗做得更好。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异类,而异类,对于这个刚刚脱离农业社会的国家来说,还是不能接受的存在。

  在一个屈服于权力、乡愿和关系的社会中,中庸的思想根深蒂固,人们习惯于稳定和踏实,沾沾自喜于眼前的生活,而这一切都是农民社会的思维,而非商业社会的,官方那一套循循善诱的和谐语境,又加深了人们对一切破坏性事情或者人物的恐惧。作为一个天生刺儿头的胖子,对捆绑在我们身上这些约定俗成的法则的反抗,却只会得到种种嘲笑。

  在这里,我要插入一个励志故事:曾经有一个不识谱的左撇子黑人,因为成绩太差而被学校开除,过着颠簸流离的生活,在喂养和周济中度过了自己惨淡的少年。在60年代那个充满种族歧视和隔离的美国,尽管他怀揣着音乐梦想,却只能在低等的“猪肠院线”演出,甚至到农村去走穴。没人瞧得上他,只有他自己认为自己终将成为一个伟大的人。后来,他确实做到了。

  我不能说老罗得到了和这个叫吉米·亨德里克斯的人一样的成就和高度,但在读过这本吉他之神的传记之后,我觉得他们的精神内核并没有太多分别。他们都属于那种格格不入的人,不管在潦倒的午夜,还是成功的黎明。就是那种愿意为了某种自己不得不做的事情,而把自己燃烧起来的特质,注定了他们与众不同。

  老罗的下一个理想是做手机,这听上去像一场不切实际的梦游。然而,在七年前他向我吹第一个牛逼的时候,我或许会这么想。但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我觉得他会成功,并且是那种洋洋得意的成功,而且还会再度用他胖乎乎的手,把那些质疑者的脸抽的啪啪响。

  现代的励志人物故事篇(二)

  高圆圆:我也需要一场越狱

  文/柏邦妮

  她坐在化妆镜前,穿着白色小礼服。用一条黑色大围巾,裹着胸部,严严实实的防止走光。缠绕得恰到好处,让我误以为,那条围巾是礼服的一部分。头发怎么弄,她有自己的意见,不再是唯唯诺诺任人摆布的小女孩。她不喜欢梳得很死很僵的发型,希望自然一点,再自然一点。她知道自己要什么。

  拍照的时候,她轻微转侧面庞,角度给得准确而微妙。在外人看来,也许毫无变化,但是在镜头里,那一细微的一毫米,就是“好看”到“完美”的距离。摄影师为她着迷,不断的呓语“漂亮漂亮漂亮”,就像男人情动时刻的催眠。她的状态是一个成熟女人的状态,享受这份恭维,此时此刻愿意相信。这种相信是一种配合,你知道,在她心里,与这份沉浸有一段距离。她知道自己该给什么。

  拍照结束,她穿回自己的衣服。一件大大的灰色毛衣,肘弯处起了毛球。头发全部梳起来,手背上有一块新伤,做家常菜时不小心烫的。蓝色牛仔裤,绑带旧皮靴。她弯下腰去,鞋带太长了,在脚腕处多绕了一圈,才系得上。

  当她弄完这些,坐在你面前,又回到多年前你认识的那个女孩儿。那个时候,她乖巧的坐在我面前,穿一双脏球鞋,像个被提问的学生,唯恐录得不够清楚,而全程举着录音笔。晚上,我们继续电话访问。因为信号不好,她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的讲了一个多小时。她知道自己原来是谁,现在是谁。

  她是高圆圆。这个时代最美好的女演员。有的人只是美丽,而有的人美好。有的人有魅力,有的人有人格,但是同时有人格魅力的人不多。高圆圆是其中之一。

  高圆圆自述:

  “我从来没有那种自信,一个美女的自信。”

  我从来没有那种自信:从容自如,游刃有余。从小到大,直到现在,我的家人从来没有夸过一句,说我长得好看。从来没人夸过。你说我长得很美,问我是不是得到了很多优待,有很多好事发生?其实并没有。

  我只是觉得,第一,我长得还行,比一般人舒服一点儿,顺眼一点儿;第二,我还是不自信。这个不自信来自于,我觉得自己知识还不够丰富,内心不够强大,然后我觉得我不够放松,不够有趣,不够自我,不够疯狂,不够……我从来不是一个得意的人。你看到的如今的自信,都是被建立的。

  包括很久以来,我一直不好意思面对我的职业,我的身份。在我心底,我始终觉得做明星是一件不好意思的事儿。虽然我已经做了这么多年,虽然我在享受它,但是回归到生活里,我还是觉得挺心虚的。这种心虚大概就是,比如我爱上一个人,我忍不住会想:“对方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明星,还不如是个作家?”如果我是个作家,会令我更开心,真的。

  “我把自己收了起来,像一把伞,但是期待着尽情张开。”

  这种不自信从哪里来的?我一直在问自己。也许是因为,我出生在一个保守的家庭。先有了我哥哥,很多年后再有了我。父母已经中年,他们的爱沉默宽大。他们给了我很多的自由,也给我很少的夸奖。如果有一天,我有了一个孩子,我一定会适当的不断的鼓励他,因为我知道这有多重要。

  高中的时候,我拍了广告,在学校里,突然就变得有名起来。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突然就变得很敏感,到处都是敌意。小时候我是在大院长大的,不是部队大院,是科研单位的大院。孩子们不是北京本地的,是跟父母一起,天南海北来的。我们和本地人联系不深,特别单纯。到了高中,一个全是女生的环境,勾心斗角,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怀疑,会被看成别有动机。

  而那个年纪,你那么需要集体,需要肯定。我本身又不是那么勇敢,那么倔强。

  于是我就把自己收了起来,这一收就是十几年。等于是说,一个女孩,还没来得及放肆,叛逆,犯错,充满棱角,释放激情,还没有把自己的好与不好统统都拿出来,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就把自己给收起来了,像一把伞一样。我甚至不知道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就把自己给封闭了起来。为了生存下去,为了保护自己。

  就这样,我长成了一个小心翼翼的女人。但是,我心里是期待这把伞能尽情张开的,在大雨里尽情的张开。

  “我曾经害怕创造,因为需要能力。”

  小时候,我害怕自由,害怕选择,害怕创造。我想过一种安全无趣,波澜不惊的生活。说出来你不要笑,小时候我一直想当秘书。因为我觉得秘书的工作是最不需要创造力的,只要你听话就好了,把文件放在那儿,把档案整理好。你看,我们小时候对自己的理解,对自己的规划,有多可笑,多可怕。

  但是现在,我最害怕生活无聊,工作乏味,我希望一切都多变化,多创造,希望能把自己的生命力赋予到别人身上。希望每个角色都不一样,希望每段爱情都点亮我。希望自己不是建立在对方的悲喜上,有自己独立的灵魂和生活。

  你问我的明星生活里,最享受哪个部分?还是演戏,还是在现场。比如我拍《搜索》,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推掉各种广告拍照和活动,就一个理由:“我在拍戏。”我喜欢早晨起床,穿着最舒服的衣服坐在现场,等着剧本来。我喜欢换好衣服,化好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一直琢磨着今天的戏。我喜欢角色给我的一切,包括痛苦,包括崩溃。我心里给自己一个时间期限,在此之前,我允许自己在角色里崩溃。这是一种创造。如果没有创造,一切的工作都特别的无聊。

  演戏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在其中我成长为我自己。

  “在崩溃和爆发中,我认识了我自己。”

  一切的变化是从《南京南京》开始的。那时,陆川对我说了一句话,至今对我都有影响。他说:“你在演的,是你想成为的自己,但不是真正的你。”当时我并不能真的理解,但是我开始思考:真正的我,到底是什么样的?

  拍《南京南京》对我来说,是自我成长过程中,一个刻骨铭心的体验。姜淑云比我以往的每个角色都更有深度,而那个深度,是当时的我达不到的。陆川给我的否定,比前三十年加在一起的都多。内心孤立无援,角色本身又那么绝望。把我逼到了一个极致的状态:浓度很高,密度很高,很笨很拙,又极其坚持,极其较劲。就像一根绳子绷到了最紧。

  那个时候,刚好又是(夏雨袁泉)那个新闻事件。我真的是被逼到了一个死墙角了。其实一路走来,我还是很顺,从来没有遇到过那么多误解和侮辱,我真的是百口莫辩。这一切都把我压到了一个爆发点,我索性就想:“我不管了,我管你们干嘛,爱怎么着怎么着,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豁出去了。”我跟自己说,你就先放吧,只有把自己给放出来,你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你自己。

  别人说,北京女孩儿特别靠谱,是因为崩溃来得特别早。十八九岁就崩溃完了,二十多岁开始重塑人生。到了二十五岁心灵饱满肉体充实,一过三十,完全是日臻化境的优越感和目空一切的才华。而我是反着来的。崩溃和爆发,都来得特别晚。迟来的青春期,在内心反而走得特别长。

  逆生长,我喜欢这个词儿。不是说越活越回去,越活越幼稚,是说,越活越来劲,越活越勇敢。到了三十多岁,我一点一点张开自己,一点一点收集自信,打破自己给自己的限制,去活得兴高采烈,尽情尽兴。

  “原来我挺二的,两个白羊,那就是横竖都是二呀!”

  多年以来,我一直自认是个标准的天枰座。寻找平衡点,自以为很温顺,是脾气很好的女孩儿,是个淑女,等等等等。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发现我的月亮和上升都是白羊!这给我的震撼太大了,两个白羊,那就是一个“井”字——横竖都是二啊!

  我顿时就释然了。其实我性格里的另外一面,又二又冲动,又暴躁又任性,莫名其妙的天真,莫名其妙的坚持,为了赌一口气,做事不计后果,从来都不是计划好了才做,一掏心窝子就不行不行的……

  我都是不愿意接受的。它们都在,但是我选择不接受。星座就是一个筐,什么都能往里装。这个时候我一下子都接受了:因为我有两个白羊啊!哎呀这是你的命你就认了吧!心里突然变得特别轻松。(笑)

  其实这种二也是一种生命力,一种爆发力。而且,很有喜感。

  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放松自己,认识自己,接受自己。

  “活得不聪明,爱得也不聪明。”

  带着白羊座的二劲儿,我接了杜琪峰导演的《单身男女》。那时候,我们才见了两三次面,杜导演就说我:“看得出来,你活得不太聪明,爱得也不太聪明。和这个角色很像。”程子欣,和我以前演的角色不太一样。她不是一个慢吞吞的女孩儿,一直是跑起来的行动派。在爱情中,她相信自己瞬间的直觉,哪怕为此犯错,也并不后悔。

  我觉得这个女孩怎么会像我呢?我明明不是这样的。编剧(韦家辉,游乃海)韦先生和乃海,每天都在现场写剧本。他们一直在观察我们,看我们的反应,琢磨剧情应该怎么走。可以说,剧本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从这个不知结局的故事中,我每天在观看我自己,或者说,他们眼中的我自己。

  原来,当我全心全意相信导演的时候,我可以那么松弛,那么活跃。原来,我可以演喜剧。原来,我可以放得开,还可以再放开。原来,那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儿,笑起来可以那么可爱。这是另外一个“我”的可能性。

  杜琪峰导演就像一个长辈。他会相信自己认定的人,并且一直相信。那种相信对我来说,是一种巨大的幸福。在认识他之前,我从来不看回放,不问导演:“你觉得我行吗?你为什么会选我?”我以为这是一种盲目的自信。

  其实,这是我太脆弱,太没自信,我根本不敢听那个答案。拒绝吸收,拒绝帮助,把持所谓的自我。我第一次站在杜导后面看回放,很自然的问他:“行吗?你希望我还能怎么样?”把自己交出去,相信别人,也相信自己。

  后来他拍了一组照片,就是现场的我。我穿着麻质的套裙,拍了一天戏,皱皱巴巴的,一脸严肃的看着监视器。那是一个三十岁女人的表情,并不可爱,但是我很喜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命,饱经磨练,才能发光。”

  最近我在读一本书,叫《牧羊人奇幻之旅》。有点像《小王子》,童话加寓言。我刚看了一段儿,就打动了我。大概是说,一个男孩叫牧羊人,他的梦想就是不断的旅行。可是他爱上了一个女孩,他想为她停留。这时候,一位奇怪的老人出现了,他说:每个人其实都有自己的天命。但是随着你年纪的增长,会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来告诉你:其实你不能完成,其实你应该妥协,生活是另外一个样子,和你想象得完全不同。这股力量推使着你,让你离自己的天命越来越远。

  看到这里,我真心认同。年幼无知的时候,你的坚持出自天性,漫无目的。越长大,坚持越难。后来,书里又说:但是这股奇怪的力量其实是来鞭策你,告诉你,完成天命原本就很难,原本就必须饱经磨难。你必须变得越来越强大,才能保护你的天性和本心。这就是所谓的磨练吧。

  对我来说,磨练可能就包括不再非黑即白的看事情,不再宁可玉碎不为瓦全,不再不能容下一丁点的不好。多些弹性,少些狭隘。圆润一点,皮实一点。命运给了你一条路,就走下去。其实经历这一切都是为了试探你的潜力,试探你的可能性。不要怕做错,不要怕受伤,也不要怕自己嫉妒或者心生邪念。只有当自己的问题都出现,才能真正的面对,真正的解决。

  然后,心里还记得自己最初的那个天命,水到渠成的完成。

  “爱情是把你身上旺盛的生命力赋予对方。”

  以前,杜拉斯的那段话让我特别感动:“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以前,我还特别喜欢老狼的那首歌,《流浪歌手的情人》。感觉爱情就是,为了一个人,跟着他去流浪,苦哈哈的什么都不要。我经常幻想着能为了爱牺牲一切,奉献一切。我可以不要我的工作,不要我现有的生活方式。总而言之,特别的苦情。

  最近我看了一期《三联》,里面有关于爱情的一段话,我觉得特别好,改变了我很多,我感觉过去我错了。它说,爱情,既不是牺牲和奉献,也不是等价交换,爱情,应该是把你身上旺盛的生命力赋予对方。把你的喜怒哀乐,把你的坚强幽默,把你生命里的好东西,与对方分享。

  这段话如果用特别现实的话转述一遍,我想应该是:你要好,对方才会好。而不是你所有的好,都寄托在对方的基础上。旧式的女人就是,以对方的好为好,以对方的快乐为快乐。而我现在努力的方向就是,我要独立,要完整,要丰富。一方面释放更真实的自己,一方面努力的欣赏自己。

  “我是爱情上瘾症患者。但是我知道这是一种病。”

  那天我跟你说,我们都是爱情上瘾症患者。这个词是我在国外杂志上看到的。这个词儿有两种意思:一种就是,他无法忍受爱情的消失,不断的出走,去寻找新的恋情;一种就是,他无法忍受感觉的消失,化学反应没有了怎么办,今天比昨天少一点儿了怎么办。这样的人,就会在平静的生活里掀起波澜。我也许就是后面这种患者。

  我现在不会一股脑把自己甩给对方,腻不死他算了。(笑)我不要再做爱情中的恐怖分子,动不动就想着同归于尽不管不顾。也不要在爱情一开始的时候,就给对方特别多的美好想象和预设。

  以前会写情书给对方,现在我还是会写,但是写在手机上,不发给他。爱情,现在对我来说,最大的意义不在于让他知道,而是和我自己有关。写给自己看,让我知道,我的情感是这样的,但是我不会选择让对方看到。和自己对话,不让对方看到,不是说不让对方感受到,而是不把自己全部丢给他。另外一条,男人毕竟是男人,不可能像女人这么情感丰富。有必要的交流就好了,未必要海誓山盟。

  我相信我们经历的爱情,是为了让我们变好,也能让我们变好。越爱越有爱,是我理想的状态。

  “我也需要一场越狱。”

  你问我欣赏的女孩儿,我说是江一燕和桂纶镁。其实我们的交往都不多,远远的看着,我感觉我们是同样的一类人。内心都有些清高,非常的自爱,在创作上又很有热情,很勇于投入。

  有一次很偶然,我看见小镁的一个访问。她就说,她那个时候拍《蓝色大门》,拍完导演把DVD递给她,说:“你要拿好这个,因为这是对你很重要的一个作品。”她当时特别不服气,因为《蓝色大门》当然特别好,但是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就只能这样了?她也是内心不服输,后来你看她拍了《女人不坏》《龙门飞甲》,尝试各种各样的角色,想打破自我禁锢和外界的禁锢。她的这种心理,我就特别能理解。

  你问我喜欢什么电影?我想了想,发现每个人都喜欢《肖申克的救赎》,都喜欢《基督山伯爵》,也都喜欢《越狱》。当男主角在下水道艰难爬行,最终从泥泞中站起,在大雨中洗刷自己的时刻,所有人都感动欢呼。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在一座牢狱中。心不自由,画地自限,就是牢狱。而我们,都需要一场人生的越狱。真实的自己,自信的自己,不是生来就有的,起码我不是。我们经历各种各样的伤害和磨难,让我们看到自己的缺憾,不断的打破,不断的蜕变,不断的重生,然后,成为更好的自己。

  现代的励志人物故事篇(三)

  永远执着的美丽

  从没想过非把“美丽”这个词和袁隆平拉扯在一起,尽管71岁的他,依然显得精干,活力充沛,不乏睿智和幽默。

  而且,也没有必要把他和美丽联系起来。他以自己不懈的努力和才华,在古老的土地上创造了非凡的奇迹—一目前在我国,有一半的稻田里播种着他培育的杂交水稻,每年收获的稻谷,60%源自他培育的杂交水稻。

  但凡一个人能有这样的成就,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美丽这等词汇都已经成为浅薄而无谓的媚俗,无法与他们并列。

  但是,就在他荣获首届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的喜庆日子,在他接受首都新闻媒体的联合采访时,我忽然听到了“美丽”这个词,突然发现,这位享誉世界、功勋卓着的“杂交水稻”之父的横空出世,竟然和美丽有那么直接的关系。

  那是我在这次采访中惟一有机会提出的一个问题,因为我始终不解,像他这样出生在北京、生长在武汉、重庆等大城市、从小上教会学校的人,为什么在风华正茂之时违背母愿选择了艰苦而陌生的农学?

  袁隆平没有丝毫犹豫地说出了这个大出我意料的答案:“大约我6岁时一次郊游,曾在武汉郊区参观了一个园艺场。满园里郁郁葱葱,到处是芬芳的花草和一串串鲜艳的果实。我觉得那一切简直是太美丽了!美得我当时就想,将来我一定要去学农。”

  时隔60多年的漫长岁月,袁隆平忆及当年儿时的感受,仍不免双眼灼灼,神采焕发。可见那片花艳果丰的园艺场,在风雨飘摇、国是艰难的年代,曾多么深刻地打动了一个孩子的心。

  这片美丽的记忆,成了他心目中永远的梦幻,使袁隆平从此与“农”结下不解之缘。  但当他第一次真的来到农村时,不禁大吃一惊:难道这就是自己多年来向往的最美的梦境?  现实中农村的落后、贫瘠和疮痍,让寻找美丽的袁隆平大失所望,但却绝没有让他就此退缩,“真的,我从没后悔,我这个人有点‘痴’,认准的路—定要走到底。”60年代初那场席卷全国的饥饿,深深震撼了他的心灵,他把童年的憧憬蕴藏心底,将“所有人不再挨饿”奉为了终生的追求。

  他义无反顾一头栽进了“杂交水稻”这个世界性的难题之中。为了杂交水稻,他几乎奉献了自己美好年华中的一切,知识、汗水、灵感、心血,没有什么不是围着杂交水稻而运转。在他研究开始的最初,为了获得一株必须的水稻天然雄性不育株,他和新婚妻子一起,用了整整两年时间,顶着烈日差不多踏遍了当地所有的稻田,前前后后共检查了14000个稻穗。

  这样巨大的付出,在他几十年的育种研究生涯中,可以说成了家常便饭。无论是科学道路上必然的挫折、失败,还是人为的干扰破坏,所有遇到到的磨难都曾经跳出来考验他的心智。如果他仅仅是美丽的欣赏者,也许他早就被沉重的现实消磨一空;但作为以自己的生命和科学的力量去创造美好的科技工作者,袁隆平百折不挠,坚韧不拔。

  或许上天也被这种精诚所感化,自1966年他的第一篇论文《水稻的雄性不孕性》在中科院《科学通讯》第4期发表,引起了国内外瞩目,他的研究成果一个接着一个,他的杂交稻创造的神话一项接着一项,30多年间他在这个领域始终保持着世界领先地位。而新千年里,他主持的国家“超级稻”研究项目又传佳音,续写了“绿色革命”的新突破……

  从1976年至1999年,我国累计推广种植杂交水稻35亿多亩,增产稻谷3500亿公斤,相当于每年解决3500万人的吃饭问题,确保了我国以仅占世界7%的耕地,养活了占世界22%的人口。

  对于一个几千年未曾真正解决吃饭问题的大国,这是一个多么巨大而深远的贡献!难怪一些地区的农民称他为当代“神农”,而国际同行称他的研究是“带给全人类的福音”。他先后获得了国内国际多项顶尖大奖,身兼数十个学术和社会职务。浩瀚宇宙中,以他名字命名的小行星闪烁翱翔;风云市场上,以他名字上市的股票隆重上市。

  不知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这些辉煌、荣耀、名利,似乎丝毫也没有对袁隆平产生任何改变。从播种到收获,他依然风尘仆仆地骑着摩托车去试验田;从春夏到秋冬,他依然追赶着阳光从北到南察看育种基地。即使这次来京领奖,他也无时不惦记着他的试验。“我们超级稻的培育十分紧张,不管我在哪,都要求基地3天报一次数据,这样可以随时分析情况。”一再声称不善言辞的袁隆平,谈起他的水稻育种却雄辩而流畅,“我们有信心,提前两年实现亩产800公斤的目标。”

  已经功成名就的袁隆平仍驱赶着自己不断前行,“我在有生之年还有两大心愿,一是要把超级杂交水稻培育成功,这样,21世纪谁来养活中国的问题就解决了;再一个是把杂交水稻推向世界,造福全人类。”

  袁先生儿时的园艺场如今已经变成水稻田,生活、事业甚至梦里,全是稻子……  “我做过一个好梦,我们种的水稻,像高粱那么高,穗子像扫把儿那么长,颗粒像花生米那么大。几个朋友就坐在稻穗下面乘凉。”

  古稀之年的科学家之梦,已没有了园艺场的五彩缤纷,但那种淳美的境界却依依相随,如幻如真。

  
看了“现代的励志人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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